《进当为天下先,退可成诗之源》‖ 错河给2018年北大法学院毕业生的寄语

2023-05-10 14:56:27


毕业寄语

《进当为天下先,退可成诗之源》

——给北大法学院2018年毕业生们的寄语



错河


给2014级毕业生的

礼物

诸位毕业生:

 

首先我向大家简要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错河,这是我的笔名,我喜欢大家这样称呼我。我本名王晓东,生于1974年3月28日,北大法律系93级,如今已经44岁了,大家也可以叫我“大王”。

 

我想我作为一个非常不成功,甚至在别人眼里比较落魄的毕业生,今天能在毕业生们的毕业典礼前,代表老毕业生们赠送小礼物,来体现北大法学院院友会对大家别致的深切关怀和祝福,原因可能有两个:

 

第一,有句民间段子说:北大的疯子,清华的呆子,。我是住过五次精神病院的资深疯子。不仅是拿到了正式的疯子执照的合格毕业生,而且已经是五袋长老了。诸位可能还在实习阶段。但人不疯癫枉青年。

第二,根据网文传言,美国某个城市周围的某个社区,一直有一个乞丐在这里,大家不断施舍之下,他流连忘漂。而社区始终井然有序。但因为建设和谐社会,这个乞丐被政府赶走了。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社区从此变得冷漠混乱起来,人们都感觉自己生活的压力在不断加大,而无处宣泄,治安事件不断。后来,这个乞丐不得不又被请了回来,社区因此又重现一片春和景明的态势。

 

因此,可见法学院,尤其院友会的老师们多么的用心良苦。

 

好啦,玩笑就先开到这里。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地毕业,用欢笑结束我们这一阶段的学习生活。我今天想表达的更重要的内容,主要有三点:第一,向大家汇报我个人毕业二十一年来来的点滴心得;第二,我认为幸福学比成功学更重要;第三,请记住“进当为天下先,退可为诗之源”,这已经成了我们法学院的优良传统。

 

我少年时曾经梦过当一个舞者,后来因为体重一度达到了160斤,而身高只有160厘米,而放弃了。但很荣幸,我最后一次表演霹雳舞,是在军训时的北大舞台上;我少年时期还曾经梦过做一个叱咤风云的足球健将,很遗憾也因为腿骨骨裂而破灭了,但很幸运,我曾经是法律系系队在北大杯决赛上的首发队员,并且在北大杯小组赛阶段留有进球。我曾经奋发图强,树立理想要当“总统”,所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考到北大法学院,但到北大上学的第三天看到宪法课本的时候,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毕业后,我做过失败的银行家,做过失败的体育评论员,做过失败的公司高管,做过失败的纪录片导演,也是互联网和传媒两次创业的失败者,当然也一直是一个失败的律师。我介入的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行业,但却一直是那个行业里唯一没有赚到过财富,反而是债台高筑的最差的抹黑者。

 

但正是这些失败,却一次次苦口婆心地告诉了我:大学时期,正是在“总统梦”破灭后,重新树立的为语言奠基的理想,才让我得以重生。这个新理想可见是多么的重要。我的使命就是用自己的诗歌作品为现代文语言未来的千年奠基,更应当心无旁骛。所以经过二十多年的不懈的努力,虽然我并没有成功,但我却成了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幸福的诗人,并且藉由诗歌使情感障碍的疾病得以自愈。因为一直的理想和幸福,我救赎了我自己。

 

所以我要问问诸位,今天我依然过着颠沛流离、捉襟见肘的生活,但我是一个失败者吗?

 

所以,我要真心对大家说:我觉得幸福学比成功学更为重要。

 

为什么呢?成功是社会性的评价,而幸福是个体对自我的评价。一个人的理想,这是对于北大人来说的,对普通人可能叫做目标,如果这种社会责任的实现,也就是社会性的成就与你个人的自我幸福评价存在冲突,那么人生将只能是一种苦苦的坚持,甚至是煎熬使然。

 

而如果对社会性的责任和理想,是与你的个体幸福评价是良性互动的,那么我们实现理想的过程,就不再是一种坚持、煎熬,而是一种本性的使命,一种幸福由来最重要的题材。

 

我敢断言,一个人只要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幸福所在,他穷尽一生,必定会成功。而相反,一个人尽管成功,但未必能体会到发自心底的幸福。

 

为什么?因为只有当什么是幸福被明确,你才可能调动所有潜力和精力去实现它。而这本身对于个体来说,从你树立时就已经立地成佛。而一个人幸福地用一生去做他热爱的事业,这已经是生命的全部潜力的释放,走向成功的动力已经达到了极致,必然会取得应有的突破。

 

所以,我要告诉大家,那些成功者讲述自己如何坚持和艰辛的时候,都是媒体为了吸引眼球而老套的在兑水。一个本身不觉得努力本身幸福,还要霸王硬上弓的人,肯定已经是再而衰、三而竭,势不能穿鲁缟,如何取得突破呢?这样的成功者,其实是撞大运,与彩票获奖者没有太大区别。对于法律人来说,我们毕生都在追求理性、可控性和可复制性。不必被他们误导。

 

所以,我这里要祝福大家的,不是事业有成,而是首先要知道幸福所在,并且勇敢的去实现它。至于成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如果你找到了幸福所在,想不成功其实都很难。

 

如果万万分之一的几率,你没有幸福,也没有成功,那么我就要非常庆幸地告诉大家,你来法学院算是来对了。因为北大法学院一直有“进当为天下先,退可成诗之源”的传统。

 

北大法学院向来盛产诗人。远的有著名的海子,中间有不胜枚举的法学院籍诗人们,而近在眼前的有默默无闻、风雨飘摇的本人,错河。

 

所以这里要恭喜未来的极少数命运多舛的毕业生:

 

有的人的幸福,是通过登上喜马拉雅的最高峰珠穆朗玛来实现的。但人生的顶点到达之后,如果不能再进一步超越:不再是攀爬,而是去飞翔的话,他的一生的剩余大部分时间都可能因此而被对比得更黯淡。

 

有的人的幸福,是通过触底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深处,找到人生颠扑不破的大底来实现的。只要你还能勇敢地活着,重返人间,你就是自己永远的英雄和神明。因为你到达了人间的最深处,所以人生的其它任何一个角落,无处不是高地,无处不具有审美的绝对海拔。

 

届时,你将毫不犹豫的选择诗歌,如我一样,选择一生幸福地去歌唱。

 

所以请记住,当你一无所有,你至少还有诗。实现它,只需要一支笔一张纸,就能把自己打捞出生活的泥沼,就能在悬崖峭壁下抓到文字的缆绳,从而在白纸上,重新君临天下。

 

有这么简单吗?当然。

 

当一张白纸摆在你的面前,往圣先贤,所有当世的人,没有人知道你将奔向何处,只有你自己能引领文字的千军万马,去征服和守卫你的这一方疆土,开创你最能把握的未来的王国。相信你不会继续做一个懦夫,去因为胡涂乱抹而找不到归路。

 

所以,我想告诉大家,从法学院毕业,最重要的学分就是明白了幸福其实很简单、很容易,幸福决定了成功,而不是相反。所以要祝福大家江湖快乐。

 

最后我必须留点时间,来做个本不情愿的结束语。那就读两首我自己的送别之诗吧,让未尽的表达尽在其中:

 

《别姚飞》

 

聚如云般洁

散若飞似雪

各斟一杯酒

拆照两明月

 

我们虽然可能从此要各隐江湖,不能再抱团取暖,但期待大家还是一样的气节如初。

 

第二首是专门写给今年的毕业生的:

 

《送别》

 

南风有时歇

北风亦会竭

但盼轻身去

来讯时动叶

 

人生不可能总是顺顺利利,喜讯频传。但北大法学院会永远在此一别之后,期待永远能听到你的消息,无论好坏,只要知道你还在远方就好。她一直始终如一的挂念你,等待你最新的讯息。

 

错河

2018年6月12日

致北大2018年北大法学院的毕业生


错河简介

 

错河:本名王晓东,姓王名朝字晓东。号错河布衣,笔名错河。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律系,93级,诗人。生于1974年3月28日,出生地山西长治,北京平谷人。因家乡平谷有条河流过门前,自东向西,而名错河;又因错河读音通“错何”,反读“何错”,错在何处,何错之有?都是对于自我以及命运的质问,故以此为笔名。著有诗集《对岸》(北京大学出版社),诗集《冲积》(北京大学出版社),诗集《凌汛》(北京出版社),诗集《涤荡》(贵州教育出版社),史诗作品《三联星》(贵州教育出版社)及纪传体诗论《诗想家》(贵州教育出版社)。力图通过文言诗与新诗并行创作的方式,延续诗歌传统,弥合百年以来的文化断层,并奠定现代文的艺术价值体系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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