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古风 | 典狱司

2023-05-10 14:56:27

《典狱司》是电视剧《老九门》片尾曲,由江淮沿岸填词,由和汇慧编曲,由音频怪物演唱,曲韵悠长颇具古风。

《典狱司》开篇就是一段京剧唱腔,圆润悠长,仿佛一下子把你拉进了故事主人公之一——二月红那个京剧世家,紧接着一段低沉音乐响起,浓郁的民国气息扑面。音频怪物的那段戏腔演绎更是惊艳。有意思的是,除了京剧这种国粹,歌里赫然还有现今的说唱(Rap)片段。这种烈酒加雪碧的唱法,恍若将剧中人的感情世界撞开了一道豁口,也丰富了观众的听觉层次。

《典狱司》

音频怪物


(上下滑动查看歌词)

戏:

将军啊早卸甲

他还在廿二(二十)等你回家

唱:

昨夜梦又去

商台末子添新衣

旧曲又一局

北雪踏典狱

洒盐纷飞惑朝夕

青倌缠头碧

似故人束发髻

满弧一别缺圆聚

堂燕又衔新泥

崔九宅邸绕梁余音寂

戏:

你说江南烟胧雨

塞北孤天祭

荒冢新坟谁留意

史官已提笔

唱:

那年红雪冬青

一袭水袖丹衣

君还记

新冢旧骨葬头七

宿醉朦胧故人归

来轻叹声爱你

君还记

铁马将军哽咽如孩提

Rap:

男儿忠骨浸黄沙

金戈戎征天涯

身后狱下马灯

故人算是家

清明霡霂阶下落雨

伞青衣如画

隆冬新雪廿(二)八

偿君青石黑瓦

你说金戈换故里

东篱烽火祭

太平长安梨园戏

在堂一粢醍

醉别将领再一曲

别姬随君意

怕是大梦一场起

君啊江湖从此离

戏:

看过故人终场戏

淡抹最适宜

怕是看破落幕曲

君啊江湖从此离

唱:

那年红雪冬青

一袭水袖丹衣

君还记

新冢旧骨葬头七

宿醉朦胧故人归

来轻叹声爱你

君还记

铁马将军哽咽如孩提

RAP:

谁还记

初春时几君识你那笑意

谁还记

在夏末里优伶海棠一曲

谁还记

深秋季你我从此陌路两立

归罢悔罢

与君来世再聚

唱:

那年红雪冬青

一袭水袖黛笠

君还记

新冢旧骨葬头七

宿醉朦胧故人归

来轻叹声爱你

君还记

酒影里是谁人覆你衣


这首歌的歌词是据启红同人小说《典狱司》所编,小编节选了一些片段,让我们来看看歌词背后的虐心故事吧~

张启山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狱卒在下面不住的求情,二月红站在两个椅子上自顾自地轻声唱着一段戏,见他来了也无动于衷:“说什么真龙下天堂,孤今看来也平常,此去借来兵和将,带领人马反大唐,唐室的江山归兄掌,封你个一字并肩王”。

平静完整的唱完最后一个字,二月红睁开眼。狱卒见张启山来了,膝盖都软了下去,连连做解释,说也不好生拖硬拽,站得高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真真担待不起,求了红老板很久他都只是唱,不予理会。

张启山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出去。二月红侧过头,那片光移在了胸口旁边的墙上,侧脸埋没在半明半昧的阴影之中,安静的站着。

张启山摸出烟来,环着胸靠在墙上看他,一时间牢狱里静的成了一场景。待这支烟燃尽了,天色也沉降成昏昏晦暗一片,张启山沉着嗓子问道:“怎么不唱了。”

二月红嗤笑一声,胸口都微微起伏:“红某人不唱戏了,忘记了?”

张启山报报嘴唇,你只是不愿给我唱罢了。

我不知道他是唱戏的,只当他是哪家欢馆的兔儿/爷,因其娇小而不辨男女,披着白大笔,带着白色的皮帽,像极了一只兔子,他从台阶下走上来,后面跟了侍童拎看箱,见我便是一愣,低头从我身边擦过去,满身奶香。直至回房,我想今夜定会是刻好光景。

我一定是喝多了,他长得可真像二月红,我又问他,可会唱戏?他说道:不精,稍会几句,难登大雅之堂。当年二月红是怎么回答我的?我想想……

“我红某人打娘胎就学上了!你爱听不听,尽管出我这戏园子另寻别家!”一扇子摔在我胸前,是啊,我怎么敢和台柱子这样讲话。哈哈…….真是的,嚣张的不可一世……罢,那个养不熟的东西,还不如这小玩意来的舒心。

我要他给我唱两句,他点点头,我放开他容他跪在床上运底气。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嘘嘘……”我用手指压了他的唇,打断。

“睁眼。”二月红顿时看到了整个血红的世界。满园红雪,脑中嗡嗡作响,了然已是一片空白。也不知何时开始晕眩,站不住脚,呼吸愈见急促,甚是张开嘴迫切的喘息。心脏的跳动,带着绵醇的酒香,顶动喉结上下滑动。

眼看是一副要晕厥的模样,张启山上前一步,黑色军轮狠碾上他苍白无血色的脚背,不消半刻便让他恢复了神智,再看脚背,却只是微微红了一片。

二月红抬起头,苦笑一声,难得……

“难得……晴天。”他说。

“嗯。”他答。张启山抬起头,呵出一团沉闷的白气,摸出烟盒,天蓝如水洗。

二月红用骨头都冰冻住的手捂住自己半边脸,眼球滚烫。哈哈……二月红笑着。对,二月红,心硬一点。什么都别讲出来,将死之身,何必再让人家看得低贱了去。深切至丢却了尊严,怕也难再称情了罢。

民国二十九年,农历二月廿一,九门提督二月红,殁。

三日后,廿四即植春分,阴阳相衡。自此而至,凛冬过,暖玉生。次年同日,祭祖拜先,二月红衣冠冢立于其妻之右,红家班底众徒前来吊唁,现其碑上,有张军座之台甫,以“底亲人”自居之字。民国三十一年,九门提督张启山,12月8日(即农历十一月十二,节气大雪)于常德会战座战一月零七日,,殉次年三月,。遗体为长沙九门提督安葬,仅一灰质骨物香囊,奇沉,异香,为随葬。

【初见】

坐在二楼雅间,看着他在戏台一段段唱。俗人一个,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大鼓一敲,咚的一声整场都安静下来,小鼓密集如雨点般的骤降,他提气旋转起来,明黄色的戏服在二楼看来,简直是……旋转成了一朵……说来矫情,我不曾见过的明艳的花。

再来一声大鼓收音,他仰面倒在戏台上,闭了眼,胸前喘着起伏着,桃红色铺在眼睑上,越靠近眼睫的地方越是深红。真是好看,不枉这满堂喝彩。他倏地睁了眼,视线直直的落在我这里。带着倦意,却掩不住属于一个正常人的清亮和明净。

这样罢,二月红,陪我走过那个圆形拱门。若是走到了,我会告诉你二月红,亲自,开口,告诉你。我张启山,知错,愿悔改,你别死。

张启山心里第一次有了除却愧疲之外新的情绪,近似渴求,或是属于夫杂在新旧生活交替的希望。这等新鲜的情绪将张启山团团包围,将他的每根神经刺激到崩溃。烟草填满整个心口,呛的眼睛湿润充血,张启山用指尖碾灭了烟头。血液像是到不了十指指尖一般,皮肤骨骼变得冰凉,呼吸也凝重起来,肌肉紧绷。

若是…….若是陪我走过拱门。我跪下来告诉你二月红,压上尊严,赌上性命,告诉你。战争结束,我带你走。

….“下辈子,可莫要再纠缠不清了。”他说。“嗯。”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张启山闭上眼,极力寻求一种解脱。无论何种结局都好,只是这过程实在太是磨人。军靴咯吱咯吱踩瓷实雪地的声音,乱麻般带着希望和纠缠,萦绕不断。别断,张启山心里只有此般一种念头,别断。大脑如劫后余生一般的空白。

活下来,我对你好,一定百般对你好。去台北,去国外,张启山一介粗人,不懂情意,从前我愚钝,活下来,用后半生对你好,情深难却,承盖一幢房子,你想要的一池荷莲,踏雪海棠。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北斗,南风,西城,东我陪你,愧对你的,都赔你。没有铁链刑具,没有整日不的阳光,没有寒冻的牢房……这件事情上我做错了,本不该这样的,我只是……只是想留住你。

张启山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就像长久不得发泄,精神略有崩溃。再一下,再忍一下,拱门马上就到了。大片厚重的声音从脚下传来,新雪被压瓷实,嘎吱奸佞的响,生怕张启山不知道,不够崩渍。张启山这时才狠地向后揽一把,以往.…以往会抱住什么的,单薄,柔软的…….什么。

终是开口道:“恨我么?”

..…勤卫兵回来后便一直站在张启山身后,不打搅,也不知道那话何时当讲,左右为难。犹豫了许久,还是走到了张启山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红二爷他……刚还剩一口气时,他说.……”

“我爱你。”

下雪了。天泛着红色,不知在雪地了站了多久。张启山僵硬的回过头,空荡荡的园子,落满新雪,什么都没了。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典狱司》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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