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创联观察——看清明上河图,品古代小资生活

宋朝人爱喝茶就跟现代人爱喝咖啡一样，宋代城市中茶坊到处可见，如同今日的咖啡馆。这些茶坊的名字非常有个性，如俞七郎茶坊、朱骷髅茶坊、郭四郎茶坊、张七相干茶坊、黄尖嘴蹴球茶坊、一窟鬼茶坊、大街车儿茶肆、蒋检阅茶肆。名字都起得很酷，极抓眼球，颇有广告效应。

宋朝人的“座驾”多为马而非轿子，这从《清明上河图》中就能瞧出端倪：乘驴、乘马的人明显比乘坐轿子的要多。宋人出行，习惯坐马，不习惯乘轿。租马很方便，北宋人以乘轿为耻，因他们认为，轿子“以人代畜”，乃是对人尊严的侮辱。他们不允许自己将他人当成牲口来使用。可见宋人的价值观极富人道主义精神。

《清明上河图》中有一个路边摊，挂着一块招牌，上写“香饮子”。“香饮子”是什么？就是饮料。宋人以喝饮料为时尚，市场上当然就有各色饮料出售。如果是六月天，还有冷饮消暑。据《东京梦华录》中记载，六月时节，汴梁的“巷陌路口、桥门市进”都有人叫卖“冰雪凉水、荔枝膏”，“皆用青布伞，当街列床凳堆垛”。

在虹桥四角，立有四根木杆，每根木杆顶上都有一个鸟形之物。这是什么？它叫做“五两”，因为由五两重的鸡毛所制，故而得名。“五两”并非用来装饰之用，而是古代的测风仪。只要看鸟头朝向哪个方向，便可知风向。在没有精密仪器可以预测天气的年代，宋朝人就靠测风仪知风向、辨晴雨。

清明上河图》中有个酒店伙计，不知正往谁家送外卖。原来早在宋朝时就有如今天的美团、饿了么等O2O外卖服务了！饮食店已经开始提供“逐时施行索唤”、“咄嗟可办”的快餐、叫餐服务了。可见汴京餐饮业极为发达，宋代都市的小白领、小商人，跟今天城市里的OL一样，都不习惯在家做饭，而是下馆子或叫外卖。正如《东京梦华录》中所书：“市井经纪之家，往往只于市店旋买饮食，不置家蔬”。

桥畔的“脚店”，不是今天的洗脚店，是远处“正店”的分店，指自己无权酿酒的酒肆。《清明上河图》上画有两家酒店，一家“孙羊正店”，一家“十千脚店”。正店跟脚店的区别并不在大小，而在酒水的进货渠道。在北宋开封，朝廷为了便于征税，抓大放小，准许某些酒店自己酿酒，前提是它们酿酒用的酒曲必须从官方处购买。能酿酒的酒店毕竟只占少数，所以宋政府让这些酒店从国营酒厂买酒，或者从那些可以酿酒的正店买酒。从国营酒厂买酒的叫做“拍户”，从正店买酒的就是“脚店”。《清明上河图》中的“正店”，相当于现在的“五星级酒店”，而开封城像这样的“正店”共有七十二家。

灯箱广告在现代商业社会不过是寻常事物，但许多人未必知道宋朝就已出现了灯箱广告的形式。十千脚店门口便设置了一个灯箱广告，上书“十千脚店”四字。“十千”为美酒的代称，如唐诗有云：“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脚店门口的方柱标牌到晚上时可以在箱内点上蜡烛，这可能是最早的灯箱广告了。为满足市民夜生活的需求，原先坊市制下长期实行的“夜禁”也自然而然宣布取消，开封城内出现了“夜市”、“早市”和“鬼市”，“灯箱广告牌”则印证了夜市的繁华。今日在日本、韩国一些地方，依然还保留着这种古老的广告，古香古色，别具风味。 

《清明上河图》中有一块“久住王员外家”的招牌，这是做什么生意的？原来是宋朝的客店。“久住”是宋时旅店业的常用语，这家旅店大概是一个王姓富户开设的，因此叫做“久住王员外家”。北宋汴京流动人口繁多，自然是客店如云。《东京梦华录》记载，汴梁“第三条甜水巷，以东熙熙楼客店，都下着数”。

在“孙羊正店”大门前，有一对小夫妻正在买花，小娇妻亲昵地将胳膊搭到丈夫的肩膀上，跟现代情侣没什么区别。另有一首宋代民间女子写的诗词为证：“月满蓬壶灿烂灯，与郎携手至端门。”小夫妻出门看花灯，是手牵手的。从“孙羊正店”门口经过的一顶轿子，轿夫的眼睛盯着这对亲昵的小夫妻看，结果路都走弯了。

宋朝市民以插花为生活时尚，汴京的春天，“是月季春，万花烂漫，牡丹芍药，棠棣香木，种种上市，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开，歌叫之声，清奇可听”。今日的城市“小资”大概也莫过于此。

在卷尾有一个情景，“解”字招牌下围着一群人。有书画家认为，这是解命之地，就是算命。，年龄也差不多，看来他们有共同关心的问题，估计也只能是科举考试。在清明节过后大概两三个星期，就要举行全国性的科举考试。当时北宋专门给考生算命的人就有好几千，在考试之前请人算一卦是很重要的考前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