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走进《清明上河图》画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2023-05-10 14:56:27

经公众号“博物馆丨看展览”(微信ID:atmuseum)授权转载

5月18日,《清明上河图3.0》在故宫箭亭广场开幕。本次展览融合4D动感影像以及众多艺术形态的多层次交互沉浸体验空间,打破了观众与文物、与画卷的对立,被命名为“高科技互动艺术展演”。观众可以在各个音乐章节的串联中,以第一人称视角体验北宋都城汴京的众生百态,成为长卷中的人物,横渡船舶如织的汴河,并在宋代的人文雅韵中唤醒文化的记忆。


徐徐卷起的画轴,画面中的汴河,河上飘荡的船舶,岸边的树木、房舍以及各色游走在茶楼、酒肆、客栈里的过客,都一同被卷进了时间的长河中。


当我们再度打开这张画卷,随着张择端的画笔,那摇晃的船好似再度带领我们畅游于汴河之上。



此刻,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并非是一个定格的场景,也并非只是清明时节汴河两岸特定的一瞬,而是展现了一个流动的过程,带我们领略着这个“太平日久,人物繁阜”的理想国。


4D球幕笼罩下摇晃的座椅,会让人恍惚:《清明上河图》又何尝不是一条船,在时空的河流中不断漂流,在漂流中不断被演绎……


▲《清明上河图》局部


此卷的流传经过,根据题跋、鉴藏印以及各种书籍记载,可知最初在宣和内府,徽宗赵佶原有“清明上河图”的题签,并钤有双龙小印。只是当时,徽宗也未曾料到这幅画会同他一样,转瞬就踏上了颠沛流离的旅途,而他留在画面中的记忆也将随着故国的覆灭而烟消云散。


张著跋 张择端的姓名籍贯,生平行事,仅见于金代张著的这段题跋中


释文:


翰林张择端,字正道,东武人也。幼读书,游学于京师,后习绘事。本工其界画,尤嗜于舟车、市桥郭径,别成家数也。按《向氏评论图画记》云:“《西湖争标图》、《清明上河图》选入神品。”藏者宜宝之。大定丙午清明后一日,燕山张著跋。


北宋灭亡60年后,张著在一位金朝官员的府中看到了这幅画卷,当他的目光随着画面中扫墓回城的轿队重返故都时,不知这位在金朝为官的汉人是否会生出“繁华梦断两桥空”“满眼而今皆瓦砾”的酸楚。


杨准跋


此后该卷陆续被张公药、王磵、张世积等人鉴赏题咏,但此时并不知《清明上河图》为何人所藏。元代重入内府,装裱匠制作摹本后盗出此卷,几经辗转,于至正年间为杨准所得,卷后杨准的自跋甚为详细。十几年后,李祁为静山周氏题跋时,此卷已不再杨准手中了。


李东阳于卷后的两次题跋(局部)


到了明朝,《清明上河图》漂流的旅程依旧未曾停下,宣德间有李贤印,弘治中吴宽题跋,并被朱文徵、徐文靖先后收藏。后递藏入李东阳手中,李东阳曾于卷末两次题跋,嘉靖三年,归入陆完手里。明末清初,该卷不知所踪,至乾隆时有陆费墀、毕沅印记,后归入嘉庆内府,此后一直藏于清宫中。


民国十四年(公元1925年)为溥仪盗出,携至长春。1945年溥仪仓皇出逃时,将其遗落,,后拨交故宫博物院收藏。至此,《清明上河图》于岁月长河中飘荡、流离的故事终告一段落。


《清明上河图》(局部)


画卷中张择端一笔一划描绘的城市虽然早已消失,但那丰富的画面却为后人提供了一份可供追忆的情景。近千年过去,这幅容纳了一座城的画卷在漂流的过程中被不断打开、端详与研究着,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人们似乎每次展卷都会有新的发现。



尤其是近六十年来,国内外共刊发了逾四百篇介绍和研究《清明上河图》的论文,对于图中的一系列基本问题:诸如该卷究竟绘于何时,所描绘的究竟是何地,创作的动机与主题是什么,以及该画是否为张择端所绘等的探讨与研究从未间断。


因为画面的丰富性,使得每位观赏者、研究者切入这幅长卷的视角皆不尽相同,正如祝勇所言:“《清明上河图》并非只是画了一条河,它本身就是一条河,一条我们不可能两次踏入的河流。”


故宫博物院“石渠宝笈”展海报与《清明上河图》布展场景图


《 清明上河图》遭遇“清明上河图”式的观展


2015年,故宫博物院建院90周年推出的书画大展“石渠宝笈”,曾因全卷展出《清明上河图》引发了一次全民观展狂潮,“故宫跑”自此成为博物馆排队看展的专有名词。


展览期间,每天接待观众近万人,参观者就像画卷上北宋汴河两岸汹涌的人潮一样拥挤。《清明上河图》遭遇“清明上河图”式的观展,究竟是何原因?《清明上河图》又为什么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文化感召力?


武英殿前排队观展的长队


夜间依旧在排队观展的人群


一方面是因为张择端高度的绘画写实水平和营造画面氛围的艺术能力,使得那座已然逝去的城好像从未走远一般。


另一方面,更是因为这幅画的主题,反映了当时“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白之老,不识干戈”的繁华富庶的京城居民生活景象,是一幅刻画人们日常生活景象的“风俗画”。


风俗画作为人物画的一种,从通常的意义上讲它是活着的题材,每个时代的观者都能在画卷中找到自己的影子,这种真切有助于观者产生代入感与亲切感。


故宫箭亭广场上《清明上河图3.0》展演空间


此次《清明上河图3.0》,通过看、触、听、赏、玩,调动参观者各方面感官的沉浸式体验,让这样一幅在历史长河中不断被塑造与演绎的画卷,再度“流动”了起来,我想这种“流动”所带来的“全方位沉浸式体验”不仅进一步加深着这卷风俗画带给普通参观者的亲切感,更是展览命名为3.0的意义所在。


播放展演主题片的8K高清八连屏


长36米,高4.8米的《清明上河图》巨幅互动长卷


整个展演由3个展厅和1个宋代文人空间组成。


第一展厅通过《清明上河图》多媒体长卷,动态展示了清明上河图全卷:初春吐青的枝条点缀在汴河两岸紧紧排列的屋舍旁,沿埠停靠的大货船旁匆忙劳作的人们,肩负粮食缓步前行的体力劳动者,河面上日渐变多的各类船只与船工,都在如今的这幅多媒体长卷中获得了新的“生命”。


此刻的展厅中,枝条在摇曳,船只在行进,船工在劳作。


《清明上河图》虹桥局部


观众可以通过高清动态长卷,研究舟船楼宇的精妙结构,甚至于看清每个人物的细微表情。



及至河面较为狭窄处,一座券形木构大桥——虹桥迎面拱立,桥上桥下那些极富动态感的人们,共同构成了整幅画卷中的第一处高潮:抬轿的、骑马的、看相的、卖药的、拉纤的、饮酒吃饭的、抱孩子的、当差的……他们互不相识,但每个人都负荷着自己的身世、心境与命运,在这处狭窄的空间中摩肩接踵。


此刻的虹桥,不仅承载着这些城市中的过客,似乎也承载着这里每个人不同的命运际遇。这些因年代久远而变得模糊的历史信息,在多媒体长卷展厅中变得“触手可及”,幽暗深邃的展厅空间更为参观者提供了与画中人灵魂碰撞的可能。


展演现场的“孙羊店”


《清明上河图》中的“孙羊店”


展演的第二部分将《清明上河图》长卷中最华丽的建筑“孙羊店”搬进了展厅中,立体的呈现了北宋的日常生活图景。孙羊店沉浸剧场将北宋的气息、光影、乐曲通过360度全息技术还原在了展厅中的这处实体空间内,屋外是流动、热闹的街市风光,屋内更有宋人茶余饭后的闲谈吟唱环绕耳畔。


展厅场景中散落的花瓣与黑暗中的店小二



散场时从孙羊店二层散落的花瓣,更是将表现“驻马绿杨荫,酒楼三月春”宋人生活的展演推向了高潮。


“雨巷”采用LED互动地屏,能够感应观众的脚步,在地面上浮现片片涟漪


穿过一条铺满青石板的“雨巷”,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观众将再次回到汴河旁,那里有一艘停泊已久的船,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这一张旧船票,依旧可以登上这艘飘摇的客船。


4D球幕影院打造下的行驶于汴河之上的船




第三展厅是由4D动感球幕影院打造的一处行驶在汴河之上的船。在音乐的伴奏下,坐上这条船,每一位观众都化身为了这座城市的真正主人,坐在船头,于河水中顺流而下,以第一人称视角体验着北宋汴河两岸的众生百态,感受着一种超越时空的自由。


和煦拂面的春风,溅起的清凉河水,轻微晃动的船体,都让身处其间的观众分不清何处是画中,何处是画外。


穿过虹桥后,球幕影片转为汴河夜景


穿过虹桥,随水面剧烈晃动的船体一瞬间将观众带向了夜间的汴河,此时的汴河没有了白天繁忙的景象,一切在月光的笼罩下变得静谧无比。


放眼望去,皆是满载星辉的小船和在斑斓里放歌的艄公。远处岸边,盏盏孔明灯渐渐伸向夜空的深处……


《清明上河图3.0》展演现场互动装置


作为一艘飘荡在时间长河中的船,《清明上河图》这卷画,因为张择端的描绘而改变了命运,没有在物质世界的生死轮回中消失,而是成为了我们民族精神文化世界中的一部分。


参考文献:


徐邦达:《清明上河图的初步研究》,《故宫博物院院刊》1958年01期。

余辉:《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卷新探》,《故宫博物院院刊》2012年05期。

祝勇:《故宫的风花雪月》,北京:东方出版社,2015年版。

部分图片来自于凤凰艺术、网络



                        好文推荐



核心教义是“”:教徒都是后宫,性侵女高中生的邪教头目出狱了


网上突然出现了她的通缉令:接了一个电话后她便再也没能挂断过


提高警惕!你的孩子可能被这些视频荼毒:西方不良亚文化恶魔在入侵

友情链接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国内古风音乐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