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我的马站在圈里思考
我的马站在圈里思考
文图 / 山 娃
我的马站在圈里思考
冬天除了吃草就是磨牙拌嘴
马横在马圈棚子底下东张西望
马脊背驮着西伯利亚冷空气
蹄子上钉满了生锈的铁掌
尾巴撅起来甩的噼里啪啦作响
我的马向往可可西里大草原
马一旦发疯狂飙咆哮嘶鸣吼叫
马想念马群那匹年轻的母马
马站端了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
马想说几句暖人心的肺腹话
有段路是马当年失恋后的忧伤
那种被拴在马槽相思情浓的滋味
在马的眼里无法与谁表白倾诉
只有一边吃草一边饮水思源
自从有了这个倒霉的冬天
马看见一场雪冰封住这个世界
空旷的原野一棵鲜嫩的青草冬眠
马困在半路上拐弯时有家难归
马试图私奔做各种危险动作
其中那天夜里对着北边的长空
左右晃动叫哑了嘹亮的喉咙
马最终没有逃脱失望的残忍悲剧
勇敢地低下头反思为何落空了
一次挣脱缰绳钻出栅栏奔跑的机会
从此马困在马圈里孤傲镇定
马始终坚信黎明终将战胜黑暗
大雪裹着春的气息迎面扑鼻而来
用不了多久马会哒哒哒走出去
四个蹄髈是马踏落雁的前奏
马厮守圈棚站着稳丝未动
外面的风来势凶猛吹的云散雾尽
一条街车多人杂线路不明
世态炎凉河风凛冽冰冻河床
马咳嗽的厉害嗅觉受到强烈刺激
在马的面前有一座远山横卧
马知道尤其跑到冰上挨饿受冻
不如就这样忍气吞声熬到春暖花开
等到雪消了冰化了柳树发芽
当一匹脱缰的野马摇头晃脑飞奔
在牧马人怀里倒过来嘘一回旧
或者跪在哪里听从雨的招唤
找见失散一个冬天的马群
撵到那匹最亲近的枣红马跟前
头伸过去蹄子立起来撒娇
诗人简介：山娃，原名张立山，男，原任人民法院民庭庭长职务（高等二级法官），现辞职在一家上市公司任职。写诗，中国诗歌网会员，出版诗集数册。作品散见全国各地诗刊、杂志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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